当程阳骑著自行车回到棚屋区时,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
铁皮夹著沥青纸的屋顶,依旧泛著白的日头。
车铃鐺在坑洼的土路上叮噹乱响,
他这一回来,顿时就引来眾多人的关注。
自行车没什么稀奇的,但骑自行车的人是程阳,那就稀奇了。
前两天弄了一辆三轮车,结果今日骑回来一辆自行车。
这小子是要上天吗?
程阳迎著附近一些人的目光,很是自然地骑回家里。
“程建山家的儿子怎么这么厉害?”有人盯著逐渐远去的自行车,感嘆道。
“谁说不是呢!这又是三轮车,又是自行车的,还天天起早贪黑跟著父母去卖菜。多懂事的孩子。瞅瞅我家的,让去捡个废品都畏畏缩缩的。”
看著程阳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的確良衬衫被汗洇出云纹,一个妇人疑惑:
“卖菜有那么赚钱?今儿就永久车了?”
三轮车他们知道,那是废品站弄回来改造的,不了几个钱。
但程阳的永久牌可是新得很,显然不是废品站那种货改造的。
“这孩子有出息!”有老人笑著说。
车軲轆碾过碎砖堆时顛了下,程阳单脚支地稳住车身。
恰巧斜对门的张伯坐在门口摇著蒲扇,老式收音机里正滋啦滋啦放著潮剧《井边会》。
程阳笑著打了声招呼,在张伯那慈祥的笑容中,跟著哼几段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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