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义愤填膺的演讲换来的却是沉默冷场。
于谦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难以抑制的振臂高呼模样,再看看朱祁鈺,心中不禁欣慰。
朱祁鈺在下去之前就和于谦说了,他要趁此机会激昂群眾的情绪,但是真的听完了之后还是难免激动,虽然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但是若没这份心,如何能说的出这样的话。
言行无二,便是磊落,为国为民,当称君子。
于谦有时候难免心想,若是朱祁鈺现在就是皇帝了该是如此境况。
良臣盼明君,古来如此。
恰此时一骑快马自远处而来,骑兵背著一桿旗帜,传信而来。
行至德胜门,见前方眾人围聚,勒马高呼:“让开,八百里加急,快让开!”
传信兵嘴唇发白,连日快马水米未进,用力勒马不慎落下马来。
士兵急忙上前帮忙拉住了马,免得踩踏了传信兵,將之扶起身来,还不待询问,传信兵虚弱的说:“快,快去通报郕王殿下与太后娘娘,前方急报。”
“郕王殿下正在此处。”
传信兵看向了对方手指方向穿著普通士兵的朱祁鈺,用著最后的力气从包裹中拿出一份破布上的手书。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时国势危难,太子年幼,吾弟皇考宣宗章皇帝仲子郕王朱祁鈺,既长且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