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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在这般热火朝天的忙乱里,却有一双眼睛,冷冷清清,滴溜溜地只钉着一个人。
谁?正是那金莲儿。
她倚着厨房通往后院月洞门的门框子,手里捏着块帕子,假意帮着忙。月娘见她带伤上阵,也不好喝止了她的心意,就由着她自己做些爱做的。
金莲儿挪着步子扇着风,撑着腰儿摘着菜,自小都在这么过来,倒也是熟练活。
眼风却似刀子一般,穿过人影烟气,死死剜着那忙进忙出的大丫头玉箫。终于,逮到了那玉箫,趁着众人不备,手脚麻利地从刚出锅的菜碟子里,拣一小块酥烂的红烧蹄髈,丢进一个不起眼的双层朱漆食盒里。
金莲冷笑,继续盯着。
不久后,玉箫左右观望又挑了两块油亮的糟鹅,丢进了食盒。
隔了不久又飞快地夹了好些细巧果子、酥油泡螺,满满当当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双层朱漆食盒里。
金莲心中冷笑:“好个贼淫妇!手脚倒快!老娘盯着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