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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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郑子扬手指覆上她软嫩的脸颊，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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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你很开心是么。”她低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吧哒吧哒落在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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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扬指腹压在她眼角：“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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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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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纷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这还不叫欺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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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扬并不解释，只是笑了笑：“你很委屈？可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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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纷忽然觉得全身发冷，她看着眼前跟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他虽然笑着，目光却轻巧浅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宠物，抑或是一个小丑，被他逗弄，流泪，让他如愿获得操纵者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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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婚姻里的所有纠结、无奈和痛苦，并对此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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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纷苦笑着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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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扬摸了摸她的下巴：“我还知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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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纷双眸微微睁大，她看着男人洞悉一切的目光，突然觉得害怕，想要后退却又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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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底牌还没亮出，就好像已经被他猜到，刹那间她快要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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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爱我。”郑子扬轻笑，笃定地说，“你舍不得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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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没注意到的片刻，女人双睫垂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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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郑子扬轻抚她湿润的漂亮脸颊，嗓音低沉，仿佛能蛊惑人心，“听话，你永远是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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