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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时,整理了衬衫袖口,将它们向内推整,钮扣精准地卡进釦孔,没有多馀动作,也没有一丝皱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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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在那里,站得有点没魂,还没有从刚刚上药那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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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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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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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了一下,连忙应声,跟在他身后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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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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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她有种心跳又紧绷起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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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书房的气场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安静、封闭,像某种审判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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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的桌边,拍了拍那一叠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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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份,全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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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一看,脸色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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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叠厚厚的测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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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年级、不分难度,每一科一叠,总共五叠。数学、自然、英文、国文、社会,每一份都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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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字清楚印着「综合学力评量模拟测试卷」,让人一看就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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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堆东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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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多了吧?我又不是要考学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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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很想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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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生从来没有好好写过一份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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