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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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季认识方展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好像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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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的工作能力很强，临近深夜的日子，黎季回事务所拿文件都会看见他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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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泡着一杯咖啡，下巴处冒出点点胡渣，精神有些亢奋，眼下没有乌青，累了就在事务所的沙发上睡着，所有人都曾看见过他身上盖着西装外套，蜷缩在那窄窄一隅，像是囿于一方池塘里的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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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他认识他多少年，就维持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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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喜欢晚霞绚烂的天色，也会看着阴雨沉绵的景色发呆，他的眉眼清秀干净，却又凝结了许多人看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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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袁梦瑶的出现也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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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的第一场聚会，彼此都会说些话题来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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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律师，为什么要学法啊？”黎季搭着他的肩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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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父母从小就铺好了我们的路，所以只有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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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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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抿唇，视线垂下去，盯着洁白的瓷碗，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嗯，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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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啊，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多大了？”同事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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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过方展的母亲，对合伙人用着游刃有余的官场话术，对方展可谓是寄予厚望，那种压迫而来的窒息感，也不怪能逼着方展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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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双手交织在一起，指骨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地摩挲：“二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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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读大学啊，应该跟你一样长得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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