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百姓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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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成终于看到了他想找的目标，但他也看到了另外几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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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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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咒骂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穿黑色制服的巡捕先他们一步拦在李德三前面，好像马上就要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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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哥！”他用尽力气，嘶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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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被他不似人类的嚎叫吓住，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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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起来挥舞双手，脸上的笑容大得夸张，抢先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德三哥，校长让我们来接你们和小顾老师回去。” 他重重强调着“小顾老师”这四个字，眼神斜指向两个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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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三一怔，有一名巡捕似是嗅到不对，脸色一沉，点着他叫道：“喂，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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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成只作不见，抢在所有人说话之前连珠炮般说：“今天巡捕房人来学校，非说小顾老师刺伤了赵发财。校长已经急死了，等着小顾老师回去自证清白，小顾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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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三个男孩子的神态：学校拍电报让小顾老师急赶着回来的事情不可能瞒着他们，他们必定也大略知道学校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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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柱眼神困惑，但仍在谨慎地观察，李德三先是愕然，随即脸色微不可见地一变，最不在状态的是区明，他懵懵懂懂地就要张口：“不是，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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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后边吧，”李德三忽然抬手挠头，手肘似是无意地撞了下区明的胸膛，将对方剩下的话全拐了回去：“我们的票不跟她在一起。哦，也说不定小顾老师是先下船了呢？要不我们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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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起回来的，怎么可能不在一起？”那两名巡警这时才找到机会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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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们买的时候，三等舱只剩下两张票，小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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