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百姓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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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这么快找到海城，找到她，也是她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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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两个学生先离开，对这个穿灰色长袍，一脸风尘仆仆的男人道：“有什么话，找个地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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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茂丰欲言又止, 越过春妮的肩膀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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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春妮之前，顾茂丰有千言万语要说, 但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一肚子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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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眼睛，便听女儿冰冷地道：“你有什么事, 直说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泼妇才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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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茂丰：“……妮儿, 你是不是还恨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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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笑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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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茂丰的心沉了沉：他惯擅玩弄人心，如何看不出，春妮说的话是真的。她不爱他, 其实这在他的意料中。这些年他对他们母子几个做的事，不爱才是正常的。但她也不恨他, 不得不说，这令他有一丝丝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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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爱恨痴怨，不管是先有爱还是先有恨, 总是要有了以上两种情绪，才有缘份，才有痴怨。但他的女儿不爱他，也不恨他，他们没有情感上天然的牵系，他该怎么做才能连起断掉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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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茂丰是个心狠自私的人。其实春妮爱他还是恨他，他不一定如何欢喜，或是如何介怀。人行于世，脱不出伦理道德这个大框架。他的女儿不爱他又怎样？他是她的父亲，他天然对她就有制约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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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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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制约的人很强大，单靠情感捆绑和人情约束，困不住他/她的手脚，无法使其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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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的人总有让人忌惮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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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万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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