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鸡蛋壳舅公全家找到他,求他把人捞出来,那几个倭国人不答应,鸡蛋壳跟他们争吵,还被收拾了。看见他脑门上的红印没有?那就是被倭国人用枪托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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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华国狱警是不是经常被倭国狱警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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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我兄弟说了……”刘昌盛又扒拉扒拉跟春妮说了好几个类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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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心里有了数,又叫刘昌盛打听,这些华国狱警中,有谁是被倭国人欺负得最厉害的,又有谁,最后,一个名字落入她的视线——牛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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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狱友们的说法,牛二娃在来海城闯生活之前,就是个地道的农村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后来他家乡遭灾,被族叔带到海城加入了青帮——没错,这个时候,青帮已经有一部分投靠到了倭国人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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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入青帮之后,被帮会前辈指派到这座监狱当狱警。这也是这座监狱里大部分华国狱警的来源,他们知道自己在给倭国人做事,可出身和学识的限制,只能让他们意识到这可能不太好,但为了有条活路,多挨点骂做份工很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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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娃因为脑子轴,说话还不好听,得罪了不少人,经常被人欺负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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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捉弄人可不是学校里放蛇放虫,往椅子上涂胶水这种小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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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娃在这里被戏弄关过禁闭室,被滋过水枪,被吊过光猪,还被迫光着身子在院子里绕圈跑……种种种种不胜枚举。有几次,狱友们听见他背着人偷偷哭,有人看不过眼,跟他说过话,安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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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娃也给要好的狱友们带过东西,并不从中抽成,是狱警中对犯人们最好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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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听着听着,眼睛慢慢亮了。华国人这边不是铁板一块,难道汉奸和倭国人就是磁实铁杆的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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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狱友们帮忙带话,说有事请牛二娃帮忙,在当天晚上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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