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百姓 第139节

，小林楼长怎么信你？要不，你说动小林楼长帮狱友们请个大夫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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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不会拨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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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也没指望这些汉奸倭国人会干一点人性化的事，她的目的不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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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那我们就想办法先把狱房里的垫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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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换啥？我听着怎么比请大夫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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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不能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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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沤烂的稻草，哪怕是换些干净的新稻草，也比这些鬼东西强。”春妮直白地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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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娃琢磨半晌，干稻草随便什么地方都有。大不了每天运尸回来之前，开车到郊区铲两车，都很方便，做到这一点的确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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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春妮商量了一下实施的细节，有些忐忑地准备离开：“要是楼长不答应，你可别……”他望着瘦得越发显得眼睛大的小姑娘，改口道：“大不了，我从家里给你抱一床我的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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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褥子不好夹带。二娃哥，我不能让你为难，”春妮表现得十分通情达理：“要是行不通，我不怪你的。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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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咳嗽，牛二娃愧疚地脱口而出：“你别这么说，我一定得把这事给你办成了。要是办不成，我也没脸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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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拳头抵着嘴唇，咳得惊天动地：“二……娃哥，千万别……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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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都没说完，牛二娃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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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每个监室都领到了一扎厚实干燥的新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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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娃这天晚上来跟春妮说悄悄话时，腰杆都挺得比平时更直：“顾小姐，今天晚上，你们能睡个好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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