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身体无法动弹，眼泪无法流淌，可他的灵魂却痛苦地痉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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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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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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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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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如今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落到了最痛苦的处境，也不代表我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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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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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有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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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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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变得无边无际又十分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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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玺在这无限的时间里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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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忏悔过，也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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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骂过魔王，又怨恨过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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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过细致入微地幻想，幻想如果再来一次，他该怎么获得最完美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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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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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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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另一个层面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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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活着吗？会不会是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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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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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身下的床褥也好像只是幻觉……我或许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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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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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否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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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呼吸，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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