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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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玺低下头揉了揉眼，把本来就有些微红的眼眶揉得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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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声道：“……您以为外面那个魔王知道我有若阿魔法后就轻易放过我了吗？不。他把我变成了一个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木偶人……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被抽空了，我连眼睛都不能眨，我连眼泪都不能流，我被放逐在一片漆黑的虚空里，我甚至连求死都不能……那是我一生最痛苦的时刻，比凌迟还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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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没那么怕死的，”祝明玺偏头擦了一下泪，“但我更害怕等魔王解除了若阿魔法后，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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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脸色变得一片惨白，他碰上祝明玺脸颊的手都变得冰凉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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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他语无伦次地道歉，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好像脑海里突然涌入了大量的，难以整理的信息，他的眼里闪过痛苦、愧疚和挣扎的神色，“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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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道什么歉啊，”祝明玺拨开他的手，低声道，“又不是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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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声音干涩地问道：“……你认为那不是我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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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玺：“当然不是，你们在我眼中已经是两个世界里不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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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里不同的人？”魔王再一次奇怪地重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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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祝明玺说，“外面那个魔王是可怕的，凶残的，令人厌恶的，惹人憎恨的，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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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下来，抬头看向魔王的眼，用一种分外信任的，友好的，真挚的语气说：“……您是我在深渊里唯一能抓到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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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表情奇怪地僵持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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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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