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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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个音脱口的瞬间，他的理智就在心底嚎叫，挽回关系的方式有很多种，当着她的面流泪也并不丢人，但为何要问出这种明知答案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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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蠢，看得出她迟来的亲近下心思浮动，只是不愿深究，心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独属于她，又随着时间推移而加深……他连自己是否爱着对方都无法分清，又怎么能奢望从对方身上获得纯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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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出口，他凝在原地，像赴死前的最后一刻，反倒平静了下来：“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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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骗我吧。谎言也好，借口也好，只要给伤口贴上纱布，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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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定定地看过来，并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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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眼中的光一寸又一寸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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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木一言不发地爬回驾驶位，重新启动车辆，他靠着车窗，神色晦暗不明，偶尔的颠簸磕碰到了额角也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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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油门，一路把车开到中华街的附近，随后径直打开车门准备离开，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男人声音还带着低哑：“你不能独自离开……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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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拍拍脸，开始强打精神绽出笑颜：“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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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实在可怜，苍木耸耸肩：“算了算了，我让他们把东西送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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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管好车门，车内一时间安静如初，魏尔伦喉间一滚，只觉得嗓子宛如刀割，却不及心中万一，他低声道：“抱歉，苍木……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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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木轻飘飘地瞥他一眼，那些想好的词语重新被魏尔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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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什么？不该亲吻？不该拥抱？还是从一开始就不该怀抱好奇去见她一面，接住那颗为他人而流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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