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良久,忽然极轻地笑了。
这三年,她以傀断案,以戏载魂,这几番努力之下,解了一桩桩冤屈。
如今,也算是有了回报。
想起那红衣女魂临散前回眸一望,无怨,唯有谢意。
回到野渡口,戏台依旧孤伶伶立在风中,布帷破了角,她却不急修补。
她取出针线,就着残灯,一针一线缝补傀儡肩头磨损的衣饰。
千年槐木为骨,九冤之魂为引。
这傀儡承载的,不止是师门遗愿,更是无数沉沦不得语的冤魂执念。
她指尖微颤,针脚却很稳。
正在她潜心缝补之时,忽而,寒意自背脊攀爬而上,如霜覆骨。
她未回头,只觉空气凝滞,连灯焰都似是变得静止不动。
下一瞬,黑袍无风自动,谢无咎立于戏台三步之外,兜帽下双眸幽深如渊,手中善恶簿无风自动,一行墨字浮现:
“沈氏冤案结,执契者苏慕昭,涉私引灵,罚阴德三载。”
他抬眼,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真正地、毫无遮掩地注视她。
“你走的是邪径。”
他的声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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