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拈般的手势飘向结界。当他的手掌抚过自己咽喉时,喉结竟诡异地消失了一瞬。
“看什么看?”少年突然转头瞪向二道长,眼波流转间儘是女子的娇嗔。这个神態让老道士浑身发毛——分明是辩机在借著少年躯体说话!
结界外的攻势突然减弱。赤髯狻猊的熔岩巨蜥前爪悬在半空,兽瞳中倒映著漫天流萤;玄冰罗剎的霜刃凝滯在冰雾里,锋刃上结出朵朵冰;就连百足毒君的腐尸虫群都停止了蠕动,甲壳缝隙渗出淡金色的黏液。
“还不够...”辩机的声音带著喘息的颤音。张仪騫突然咬破舌尖,將血珠弹向虚空。鲜血在月光下化作九只血蝶,扑簌簌落在少年飞扬的衣带上。
“以我精血为引,唤九幽迷蝶——”少年双手结出莲印,足尖在地面勾画出完整的靺鞨星图。当他仰头对月长啸时,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间滚动的音节让二道长想起敦煌壁画里的飞天乐伎。
整座古庙突然剧烈震颤。残碑上的星图与地面血绘的星图交相辉映,二十八宿同时亮起青光。张仪騫的舞姿快到出现残影,月白短襦几乎化作流动的银河。当最后一道咒语“魂安”出口时,数以万计的蓝蝶从星图中喷涌而出。
二道长连忙闭气凝神,还是被逸散的蝶粉迷了心智。在他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张仪騫以折腰衔杯的姿势定在月光中,辩机的虚影正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少年雪白的后颈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汗湿的碎发贴在颈窝,竟比长安最红的伶人还要艷上三分。
蓝蝶穿透结界的瞬间,三妖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赤髯狻猊的火焰长枪“噹啷”落地,玄冰罗剎的霜刃刺入自己左肩而不自知,百足毒君更是抱著腐尸虫又哭又笑。漫山遍野的妖兵如醉酒般摇晃,最终横七竖八倒成一片。
“快...找...”张仪騫突然软倒在地,辩机的虚影却仍在月光中翩然起舞。那袭雪色僧袍翻涌如云,眉间硃砂痣竟渗出鲜血:“一炷香...贫僧替你们镇住妖邪...”
二道长强忍眩晕扶起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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