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那三千银丝拂尘刚搭上黑葫肚皮,葫身猛地一哆嗦,“噗”地喷出一大蓬赤金灰三色交杂的火星子,溅得井底石壁“滋啦”作响,活像过年灶膛里崩了颗腌臢炮仗。
“哎哟喂!”秦劲正凑近了瞧热闹,火星子燎著他独臂膀子刚裹好的靺鞨药膏,一股子焦熊胆混硫磺的怪味直衝脑门,“张兄弟,你这宝贝葫芦是怀了九头蛇的崽子,搁这儿害喜呢?”
小十六李璘璘缩在湿漉漉的井壁根儿,肿成酱猪蹄的左手还死死攥著那片焦黑龟甲,闻言立刻梗起脖子:“秦大鬍子!少埋汰孤的功臣!曾祖父的轩辕剑专治各种不孕不育!张木头,快让葫芦加把劲,把那长虫崽子…呃,腌臢气,全吐乾净!”
话音未落,那黑葫像是听懂了人话,葫口猛地扩张成个黑窟窿,里头“咕嚕嚕”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闷响,紧接著“哇”地一声,喷出一物!
不是火星,也不是毒烟。
一片巴掌大小、边缘焦糊的龟甲,“啪嗒”一声摔在井底烂泥里。甲片沾满黑乎乎的粘液,正中却洇著一小滩刺目的猩红,那血跡如同活物,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飞快地扭曲、延展,须臾间竟凝成五个铁画银鉤的硃砂小字——
兴庆宫萼楼
井底死寂。只有渗水沿著钟乳石尖滴落的“嗒…嗒…”声,敲在人心坎上。
“萼楼?”小十六眼珠子差点瞪出眶,肿手哆嗦著指向龟甲,“那不是父皇和皇叔们…饮宴听曲的地界吗?腌臢长虫的屎尿屁,也配沾孤家龙榻?!”
张巡豹眼扫过血跡,旧疤在昏黄油灯光下狰狞一跳:“真人,这血字…像是刚写上去的?可这龟甲分明是古物…”
玉真公主拂尘银丝一卷,清辉裹住龟甲凌空浮起。她指尖虚点血跡边缘一丝若有若无的墨绿纹路:“非是新写。此乃『蛇盘血书咒』,以精魄为引,遇地脉龙气则显形。萼楼…”她眸光陡然锐利如冰锥,“乃今上手足情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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