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鏗鏘。他带著一队金吾卫守在洞口,方才爆炸时被震得东倒西歪,此刻正灰头土脸地重新列队。
“速备软架,將张小郎君抬出地宫!秦劲、张巡,你二人护住道胎所在玉台区域,莫让邪气沾染!十六郎,隨贫道断后!”玉真公主语速极快,拂尘一挥,清辉如幕,暂时隔开瀰漫的硫磺腥气。
“得令!”裴旻不敢怠慢,招呼手下卸了块门板,铺上隨身带的油布,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张仪騫抬上去。这小子浑身滚烫,皮肤下的熊影时隱时现,偶尔喉头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嚇得抬他的金吾卫手直哆嗦。
秦劲和张巡则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般护在玉台前。秦劲独臂抡著那半截青铜灯柱残片,虎视眈眈地盯著道胎与蛇眼接触处那“滋滋”作响的对抗光芒;张巡横刀在手,皂袍上金红汁液已凝成硬痂,旧疤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狰狞,警惕著四周蠢蠢欲动的青铜蛇影。
“姑姑!那腌臢道胎…不带走?”小十六被玉真公主拽著后脖领子往外拖,还不忘回头瞅那赤金光团,“那可是张木头用命换来的!值老鼻子钱了!回头镶在孤紫宸殿的房樑上,比夜明珠还气派!”
“道胎已与蛇母残念纠缠,强行剥离,恐玉石俱焚!”玉真公主头也不回,清辉裹著小皇子快速退向秘道出口,“留在此处,北斗封印尚能压制!待仪騫甦醒,或可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