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得令!”裴旻旻玄甲鏗鏘,转身撞出门槛。
“姑姑!带上孤啊!”小十六嗷一嗓子扑过去,肿手死死抱住玉真公主道袍下摆,“孤认识路!五岁就跟曾祖父舆图玩捉迷藏!靺鞨那嘎达…哎哟!”被玉真公主拂尘柄轻轻一敲手背,疼得齜牙咧嘴缩回爪子。
玉真公主袍袖一卷,將小皇子拎到胡凳上:“十六郎坐镇醴泉,以北斗鳞感应地脉。若蛇盘异动,燃烽火为號。”她指尖凌空一点,北斗鳞“嗡”地悬浮小十六面前,勺柄银光流转。
小十六捏著肿手,金冠歪斜,哭丧著脸:“可…可张木头答应给孤的北斗鳞镶金边还没…”话没说完,玉真公主已青灰道袍一展,人如流云飘出门外。秦劲独臂扛起门板,张巡皂靴踏地生风,紧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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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泉县衙马厩里,二十匹青海驄喷著白气,蹄铁裹了麻布。裴旻旻正给领头的青驄马套轡头,玉真公主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换辽西驛马,备双份豆饼。过潼关走媯州道,避开契丹牙帐。”
“末將明白!”裴旻旻豹眼扫过门板上昏迷的张仪騫,胸口熊影在晨光下更显狰狞,“真人,张小郎君这般模样,怕是经不起顛簸…”
“无妨。”玉真公主拂尘轻点,几缕清辉如丝絛缠住门板四角,门板竟离地三寸,稳稳悬浮,“以北斗悬空阵托之,可减震七分。”
秦劲把最后半罐靺鞨熊胆膏糊在自己毒膀子上,腥臊气熏得马匹直打响鼻:“裴黑子,麻利点!再磨蹭,张兄弟胸口那熊瞎子该钻出来啃马鞭了!”
眾人正欲出发,西街忽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一队金吾卫铁骑旋风般卷至,当先旅帅按刀厉喝:“奉大將军令!醴泉妖人张仪騫身染邪祟,不得离城!”
“放你娘的罗圈屁!”秦劲独臂抡起青铜柱残片,“睁大狗眼瞧瞧!这是十六殿下亲封的降妖功臣!玉真真人法驾在此,轮得著你金吾卫吆五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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