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不易。”
玉真公主拂尘银丝微收,清辉光毯缓缓落地。她脸色依旧苍白,但唇角血跡已干,声音清冷如故:“熊灵虽伏,葫灵未靖。此物凶戾,更兼蛇盘邪气,久留仪騫体內,恐生大患。贫道以为,当以北斗星砂,辅以楼观『净魂咒』,徐徐化之。”
“化?”车净尘嘴角勾起一丝近乎嘲弄的弧度,指尖摩挲著熊颅骨冰冷的边缘,“玉真真人,你们道家的法子,讲究个中正平和,水滴石穿。可这腌臢葫芦的根子,是轩辕坟里千年熬炼的凶煞,混了蛇盘国的九幽邪气,又吞了仪騫半身靺鞨巫血,早成了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你那星砂洒上去,怕不是给它挠痒痒?”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要治,就得下猛药!回靺鞨祖地,入『葬熊谷』,借万熊遗骨阴煞,行『剥皮抽筋』大祭!以祖灵为刀,將这腌臢葫灵,连皮带骨从他魂髓里剜出来!”
“剥皮抽筋?!”小十六倒吸一口凉气,肿手都忘了疼,“车夫人!您这是救人还是宰牲口啊?张木头是孤的功臣!不是西市待宰的羔羊!他那身板,经得起这么刮?”
秦劲也齜牙咧嘴:“车夫人,您这法子…听著比靺鞨三九天光膀子猎熊还凶险!张兄弟刚被熊祖宗和腌臢葫芦折腾掉半条命,再进那什么葬熊谷…怕不是直接送进熊瞎子嘴里当点心?”
玉真公主拂尘轻摆,几点黯淡星砂在袖口流转:“车夫人此法,过於酷烈。仪騫魂灵已损,强施剥灵之术,恐有魂飞魄散之虞。贫道以为,当固本培元,先稳其魂魄,再徐徐图之。我楼观道藏中,或有调和佛魔、化解凶戾的古法…”
“古法?”车净尘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著靺鞨萨满特有的锐利,“玉真真人!你道家古法若有灵验,我这崽崽子何至於被个腌臢葫芦啃成这副鬼样子?!”她一指张仪騫苍白如纸的脸,“他体內那点佛光魔气,早被葫芦吞得七七八八!如今是靺鞨祖灵和葫灵在抢他这身皮囊!慢悠悠地调和?等他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再调吗?!”
祭坛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边是玄门高真,青灰道袍纤尘不染,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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