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楔入冻土。
玉真公主趁此间隙,拂尘急舞,北斗清辉如瀑布倒卷,將张仪騫连同那嗡嗡乱颤的熊颅骨一同裹住。“裴旻!护法!秦劲、张巡,拦住他们!”她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急迫,指尖北斗印诀变幻如飞,清辉强行压制著颅骨下躁动的两股力量。
裴旻横刀一横,厉喝:“金吾卫!结圆阵!擅近者,斩!”二十铁骑瞬间散开,玄甲寒光连成铁壁,將祭坛中央团团护住。秦劲独臂抡著铜柱,张巡横刀在手,一左一右挡在靺鞨武士面前,眼神凶狠如狼。
“大萨满!”疤脸大汉急得跺脚,“祖灵反噬,凶兆啊!必须…”
“闭嘴!”车净尘猛地回头,眼神如冰锥般刺去,“滚回营地!再敢多言,按叛族论处!”她声音不大,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森然威压。疤脸大汉浑身一颤,黄板牙磕得咯咯响,不甘地瞪了中央一眼,悻悻挥手,带著那群靺鞨武士如潮水般退去,转眼消失在白樺林深处。
祭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寒风吹过樺木桩的呜咽,以及光罩內张仪騫压抑的痛哼和颅骨“嗡嗡”的震颤声。
小十六凑到光罩边缘,肿手扒拉著清辉,小脸皱成一团:“姑姑…张木头这胸口…又是蛇又是熊的…还能要吗?要不…让尚功局用金线给他绣个护心镜盖上?”
玉真公主额角沁出细密汗珠,维持北斗清辉显然极为吃力。她目光扫过车净尘:“车夫人,事急从权。葫灵凶戾,熊灵暴走,仪騫魂灵已不堪重负。贫道欲以『北斗引星炉』之法,借周天星力为炉,佛魔残韵为薪,將其体內二灵强行熔炼归一。虽险,或有一线生机。夫人靺鞨血鼓,可助我定住熊灵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