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盖过了苡安的叫嚣,最后那个疑问几乎是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的,振聋发聩,在林中回荡。
鹤青太高了,站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四分之一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挺拔的鼻梁,薄唇微抿,却看不出他当下的情绪,但我能感到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看来他已经明白我的意图了,是了,我的心思又岂能瞒过他。
此刻他的内心一定非常挣扎,既想护我,又不想拂了我的好意。
况且我已经表明身份,自报家门,此番怕是终究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