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黑红色的骨头,耳边听着族人大鱼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穿透了营地,不少野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哥,真不去看看大鱼吗?他叫得太惨了!”弟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躁,他不安地搓着手,衣物跟着簌簌作响。
金河头也不抬,将一小块碎骨吐在地上,又从油纸包里拿出一根新的鸭脖。
“声音这么足,死不了。”他含糊不清地说,嘴里的辛辣让他眯起了眼,“那些不知道哪个神明的下属神仆说只惩戒,不伤性命。再说了,他自己手脚不干净,怨得了谁?”
“可他们……他们太霸道了!跟南方佬一样规矩多得要命,咱们部落的勇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南方佬?”金河冷笑一声,终于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弟弟,你记清楚,南方佬发现偷东西的,是直接砍脑袋的!他们只是把大鱼打了一些鞭子,让他叫唤几声长长记性。”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别担心了,那些人还不错,从没让我们跪下,他们虽然强大,但尊重咱们。”
金河曾经听有幸去南方的爷爷探险的时候说过一些南方佬的事情。
那些南方的城邦领主,或是山里的蛮族头子,见到弱者,第一件事就是让你跪下,像狗一样趴在他们脚边。
自称现代人类,不知道哪个神明的神仆却没有让人下跪。
他们只是用那种平静却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告了他们的律法。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遵守。
换做以前,金河早就带着族人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打得过就吞并,打不过就迁徙,这是冰原的法则。
但现在,他们打不过,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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