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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是嫩黄滑溜、水汪汪的一小钵蒸蛋,撒着几点翠绿的葱花,散发出诱人的、属于纯粹蛋羹的清香。碗旁边还放着半根煮得恰到好处的玉米。
玉米?这是到底是什么朝代?已经有玉米了吗?还没来得及想,便被嫂子的说话打断。
“喏,娘特意吩咐给你整的蒸蛋!”大嫂刘氏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酸意,眼皮也不抬,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扭身就坐回自己那“巨碗”旁边。
抄起宽厚的粗竹筷,埋头呼噜噜地吸溜起面条,声响巨大。
四岁的王虎妞和更小的狗娃面前,也各放着一个碗。虎妞和狗娃的碗比其他成人碗略小一圈,但也比她自己的脑袋还大,也是满满的面条!
虎妞和狗娃已经迫不及待地扒着碗沿,吃得小脸都快埋进去了。
就连母亲,也端起了属于她自己的、同样硕大无比的海碗。
整间堂屋除了吃饭的声音——吸溜面条声、咀嚼声、吞咽声——便再无其他交谈。气氛沉沉的,只有食物入口的响亮声响,带着原始而纯粹的满足。
王三牛看着自己面前那小巧精致的蒸蛋碗,再看看满座如同人头大小的海碗,内心深处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这就是记忆中前身习以为常的场景?
他一边小口吃着蒸蛋,一边在记忆里检索着有用的信息,王家在清水村,算得上“富裕”。有
上等水浇田二十亩,中等田三十亩,下等的坡旱田五十来亩(注:北方水田指水源稳定、土质较肥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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