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这条路注定是孤独的。
不过蒙学中还有个人陪着他,那就是小胖子张文涛。
这几年下来,他变得更胖了,中间无数次他的祖母和母亲要他减肥,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此刻,他正眯缝着眼,胖乎乎的手指在书页上装模作样地点着,口中念念有词:“梁唐晋,及汉周,称五代,皆有由……”
桌案下,另一只手却灵活地探入暗袋,捻起一块酥油点心,飞快地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地蠕动,还不忘用书册遮掩。
赵夫子踱步进来,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张文涛那点小动作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夫子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径直绕过这个小胖子。
五年了,他早已学会对这块“顽石”选择性失明,将全副心力放在了王明远身上。
夫子停在王明远的书案前。
四年过去,少年长高了很多。此刻脊背挺直如青松,正凝神悬腕,笔走龙蛇。
墨已经是不错的的松烟,在雪白的宣纸上洇开沉稳的乌光。
笔锋或藏或露,或顿或提,点画间竟隐隐透出超越年龄的筋骨与气韵。
令夫子惊异的是他笔下那份“老成”。
那绝非仅仅模仿其形,其运笔的力道、结字的疏密、行气的贯通,竟似融合了数家之长。
有些笔意古朴奇崛,连夫子都觉陌生,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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