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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筋骨开张的好字自不必说,细读之下,经义阐释虽不似自己那般引经据典、辞藻华美,却别具洞见,直指核心。
尤其那道关于策论,条理清晰,切中时弊,操作性极强,绝非闭门造车能想出的空谈。这份务实与新见,让张允心头那点不甘与质疑也消散了大半。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另一位县试第三名,名叫张白官的少年也已落座,三人互相拱手见礼,互通姓名,便各自端正坐下,园内一时只有灯花偶尔的噼啪炸开的声音。
刘县令的目光在王明远身上停留片刻,心中百转千回。
这少年举止得体,不卑不亢,更难得的是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与通透。
他确实动了爱才之心,甚至闪过收其为入室弟子的念头。以自己的学识和官场经验,好好雕琢,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然而,想到他那农户出身,刘县令心中那点热切又迅速冷却。
他刘承文,寒窗苦读,宦海浮沉至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收徒,尤其是收这种毫无根基的农家子为徒,绝非仅凭才学那么简单。
这意味着要投入资源,要承担风险,更要将其纳入自己的政治谱系。
自己这几年考绩上等,升迁在望,前途未定,带上这样一个“拖累”……值吗?
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现”,发挥出“收益”?
他端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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