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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家里的钱袋子,永远像漏了底的水瓢。
为啥?全填了那个药罐子——王三牛!
三天两头,就得请郎中!
一碗碗黑乎乎、苦了吧唧的药汁灌下去,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淌出去。
我看着婆婆颤巍巍地、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往外数,心疼得直抽抽;看着公公沉默地抽着烟,眉头拧成疙瘩;看着王大牛累得跟滩泥似的倒头就睡……
我心里的火苗,“噌”地就窜上来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我和大牛累死累活,挣的血汗钱,全喂了那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凭什么?
就因为他会撒娇?因为他长得白净?因为他是个男娃!!!?
那股在山里被压下去的恨意,那股对不公平的憎恶,像烧开的滚油混着陈年老醋,在我胃里翻江倒海,烧得我喉咙发紧!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那些刻薄的话,像疯长的带刺藤蔓,自己就往外蹦,拦都拦不住!
“哼,又病了?真是金贵身子!”我故意把碗筷摔得叮当响。
“钱都花他身上了,咱家喝西北风啊?狗娃连件新衣裳都没有!”我看着儿子磨破的袖口,心里针扎似的疼。
“养这么个药罐子,有啥用?不如……”后面更难听的话,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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