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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远听后快步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府学同窗陈嗣,一身青色细布长衫皱巴巴的,眼底下两团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
他手里紧紧攥着个卷起来的纸卷,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这是怎么了?!快进来!”王明远侧身让他进院。
陈嗣也顾不上客套,脚刚踏进门槛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王明远往屋里走,边走边抖开那卷纸:
“明远兄,救命啊!我爹昨晚瞅了我默写的卷子,说我在中与不中之间晃荡……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他到书房后,把纸往书桌上一拍,正是他凭记忆誊抄的府试答卷,墨迹淋漓,看得出写得急。
王明远拿起那叠纸,坐下来一行行看得仔细。
陈嗣就站在他对面,腰微弓着,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子随着王明远的目光来回移动,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了。
阳光透过窗棂,把他额角渗出的细汗照得亮晶晶的。
书房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半晌,王明远指着一道经义题:“这里的释义,你引了原句没错,但后面发挥时有点偏了,略有些跑题。”
他又翻到策论部分,沉吟道,“这道策论,你提的想法是好的,但具体如何实施、钱粮从何而来,说得太虚……上次柳教谕说过府试考官不喜空谈。”
陈嗣的脸一点点垮下去,像被抽了骨头的鱼,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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