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真够膈应人的,但也只能认命,快步跟着衙役走向那气味愈发浓郁的茅厕区域。
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些。
他简单用带来的手巾打湿擦了擦手脸,又灌了两小口水润润嗓子,便重新坐回那冰冷的木板凳上。
摊开卷子,昨天答完的第三题还得再检查一遍。
检查完没有疏漏后,他便开始看第四题。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这道题比前几道更抽象,也更考验对儒家心性论的理解深度。
他略作沉吟,在草稿纸上写下破题思路:
“性乃天授,道循性生,教为修道之途。三者如根、干、枝,本末相承……”
他结合朱子“存天理,灭人欲”的注解,又融入一些王阳明“致良知”的影子,论述“性”是天赋,“道”是顺应天性而行的准则,“教”则是通过学习和修养来体认并践行此道的过程。三者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写完这道题,日头已经爬得老高,号舍里开始闷热起来,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感觉肚子有点空,从考篮里拿出大哥烙的饼子。
饼子被衙役掰得碎碎的,放了一天一夜,又干又硬,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他就嚼了点张伯母准备的肉干和点心,算是填了填肚子。
水也不敢多喝,只小口抿了几下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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