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传来的热度,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灵感同时涌上心头。
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那无处可逃的狼狈,那彻骨的湿冷,不正是最好的素材吗?
他几乎不用刻意构思,昨夜的种种感受便如潮水般涌上笔端。
他提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写下:
墨云吞赤日,银箭裂穹苍。
风卷千重叶,雷惊瓦上霜。
檐溜如珠泻,庭阶似海汪。
衣单更漏永,坐待晓天光。
八句诗一气呵成。
没有华丽的辞藻堆砌,却字字透着昨夜的真实体验——暴雨的狂暴、狂风的肆虐、惊雷的骇人、积水的深重,以及被困湿冷号舍中彻夜难熬的孤寂与期盼。
写完,他已是气喘吁吁,额头的热度似乎更高了,眼前阵阵发黑,咳嗽也压不住地剧烈起来。
他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咳得太大声引来衙役训斥。
不敢再耽搁,他强忍着眩晕和恶心,铺开正式考卷,开始誊抄。
手有些抖,字迹比平时略显潦草,但他依旧努力控制着笔锋,力求清晰可辨。
汗水混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有些委屈自己倒霉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只能写几个字就用力眨眨眼,或者用袖子狠狠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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