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第206节

忽然间，顾惜枝撑起身来，朝沈嘉岁跪了下去，而后一下又一下磕起了头，泣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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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该死，我卑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至少......至少饶了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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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我求求你了！解药，给我解药吧！我愿意拿我的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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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留住莫妈妈，此时此刻，顾惜枝什么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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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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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妈妈含糊出声，染血的手甚至不忘在身上擦了擦，才去抓顾惜枝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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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看着将头磕得咚咚响的顾惜枝，却心肠冷硬到没有丝毫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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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这般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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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求得那一丁点儿的希望，可以当街跪下，可以膝行追赶轿子，可以将头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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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枝，你说莫妈妈是你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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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到吐血，可见已是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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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她同住的这些日子，就不曾听到她咳嗽，不知她夜里辗转难眠，不曾见她咯过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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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你保存书信这么多年，还保管得这般好，你可曾问过，她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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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如一日，那个只要靠近就会被呛得眼泪直流的院子，你可曾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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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爷替你请的御医，你可曾出于关心与爱重，让御医为莫妈妈把个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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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最在乎的只有你自己。旁人对你的好，你一向觉得理所当然，唯有失去时，才知晓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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