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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无继位的可能,甚至今日走出御书房后,王爷这个身份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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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只要甄氏与穆儿无恙,他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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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潢贵胄,人间富贵,到底是抓不住的水月镜花,而他如今,只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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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当年眼巴巴跟在大哥身后的稚童、为了讨父皇欢心数夜秉烛准备寿礼的小少年,还有那个郁郁不得志到挫败自伤的青年问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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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赵怀朗不仅毫无悔意,甚至还欲再开口,盛帝勃然大怒,猛地抓起玉案之上的镇纸,朝着赵怀朗用力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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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帝到底尚存理智,镇纸朝着赵怀朗的左肩砸去,只要他稍稍一偏,便能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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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刻的赵怀朗却仿若木雕泥塑,既不侧身闪躲,也不抬手阻拦,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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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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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朗硬生生接下了这饱含盛怒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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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纸重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宫殿之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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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剧痛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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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朗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然而他却紧咬牙关,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痛吟声硬生生地憋回了腹中,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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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帝微微张了张嘴,这一刻说不懊悔心疼,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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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帝王不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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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此重击,老二该知晓要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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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众人的注视中,赵怀朗却强忍剧痛,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将身子跪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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