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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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通情达理的贤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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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辅身后事的苛待，竟像是他们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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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纷纷松了口气，暗自对视一眼，看到对方额头上的汗滴，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也出了一身冷汗，被卷进琼玉殿大门的寒风一吹，整个脊背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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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那薄情帝王是臆想，还是这贤明君主才是他们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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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敢多想，纷纷跪地赞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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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满意地点了点头，扬手让乐人继续演奏。游子平谢恩后从地上爬起来，又躬身欲奏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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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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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平。”霍祁打断他，“莫说扫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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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平还欲再言，却被其他人悄悄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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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歌舞又起，霍祁隔着这场衣香鬓影，与那青衣书生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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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霍祁又提‘扫兴事’三字，青衣书生只是淡淡垂眸，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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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忽然觉得无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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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想要找点乐子，眯着眼睛琢磨了半晌忽而歪头一笑，向群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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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首辅骤然过世，朕心亦悲。只是内阁之事不可无人料理，这下任首辅的人选朕已经犯难了许久，不如就请诸卿帮我定。今日，咱们以歌舞定胜负，若在座诸位有心想要担任首辅的，尽可上台舞上一曲，谁跳得好这首辅之位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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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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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选首辅？莫说是数遍大衍开朝至今一百四十余年，就是往前再数个千八百年，也没听过这样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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