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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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跳动了一下，把他映在墙上的影子拉长得鬼魅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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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都觉得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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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倒是会心疼人。”霍祁出言讥讽，“就是不知你昨日跟朕动手的时候，有没有心疼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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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的那半边脸正好对着沈应，红肿的伤口映在烛火下，看上去更严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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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心虚地别过头去，低声嘟囔着：“心疼自然是有的，只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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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生气更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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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几乎是吞在嘴里，却还是被霍祁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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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沈卿可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有什么资格同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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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回眸，凌厉的眼神几乎刺穿沈应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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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沈应看向墙角，那里跪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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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贞佑八年的沈应。霍祁厌他逼自己下旨杀了国舅，随意找了个错处将他关进了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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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霍祁也是将沈应关在这间牢房，问了同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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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沈应，你可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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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首辅良久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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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沈应却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地起身走到霍祁面前，手掌直直向霍祁额头探去，嘴里还不住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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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惨了，皇帝不会真的被我打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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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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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抬手抓住沈应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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