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应将大殿留给霍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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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他们的另一个默契,早在沈应发现霍祁想要对付何荣的那一刻时,沈应就知道霍祁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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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想要向何荣问清楚一件事。一件可以要了何荣脑袋的事。前世沈应也是真的凭这件事要了何荣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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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所有分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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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荣的死给他们的关系埋下一道裂痕,霍祁以为不去看不去管,那道裂痕就会自然愈合。但不是,沈应把伪造的那些证据拿到霍祁面前的那一日,他就知道,那道裂缝永远不会再有愈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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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他们的结局只会是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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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拉着陈宁大步走下台阶,穿过台阶下的拜殿,直到确定听不到大殿传出的任何声音后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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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怀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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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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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身体虚弱才走了这短短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他撑着胸口喘息着,想他确实是在躲,他知道霍祁想要在何荣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他宁愿不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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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霍祁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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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为霍祁感到难过,就像当年那样,但此刻他只为自己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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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不多为此付出了一切,可终究什么也没有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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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回头看向佛寺正殿敞开的殿门,向佛祖祈祷,请求他不要再让霍祁痛苦——可惜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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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闭了闭眼睛遮掩住脸上的情绪,直起身体向陈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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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救将军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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