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他时,霍祁正坐在廊道的栏杆上拿一块白布擦拭剑上的血迹,沈应看见他冷静的脸上满是专注,在安慰他和责备他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了默默坐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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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在剑身抹过,剑上的血迹被抹去,只留下银白色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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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刚刚割断了一个人的喉咙,那个人是霍祁得舅舅,沈应甚至不忍心去细看,只能别开头看向寺中种植的草木。暑往寒来,廊檐下种植的梨花都败落了,青竹也变做黄竹,有几根被寺里的和尚削去了一半不知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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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盯着被削断的竹子,一会儿想起何荣被割断的喉咙,一会儿想起何荣被砍下的头颅只留下碗口大疤的颈脖。\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