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没有心腹。”季无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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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别当我不知道，那位姓吴的法务不就是你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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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所以你最好别的同事面前提起他，免得闹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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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话间，有人陆续上了车，黎然便打住了话头。公司大部分人现在都不认识黎然，但看到他坐在季无修旁边，便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上了车后都纷纷朝他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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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然一边礼貌响应，一边后悔自己选错了位置，坐在这里简直就跟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每一个上车的人都得从他和季无修身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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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顾忌着身份又不能装看不见，肯定会主动打招呼。而出于礼貌，两人也要一一响应，搞到最后他俩像是领导视察似的，来一个招呼一个，来一对招呼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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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小黎总，二位来得够早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黎然抬眼，对上了何来那双看起来真诚无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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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黎然开口，假装不认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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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总，我是何来，之前跟着黎总去过家里，您大概是忘了。”何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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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带回家的同事太多，确实记不住。”黎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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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团建完了大伙儿就互相认识了。”何来说罢打算坐到路对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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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人上车后都本能地避开了第一排与黎然季无修并排的位置，大概是怕在太子爷和太子妃面前不自在，也不方便八卦。唯有何来不在意，主动选择了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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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人了。”黎然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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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修早已觉察到了黎然对何来态度的不同，微微一挑眉，并没做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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