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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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养病那些年岁里，一直是她守着大周边关要塞，也曾击退过辽兵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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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四年前，成德三十七年，先帝突然要给她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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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连夜赶往漳州，秘密将她换回豫北去，说他的病已经大好，边疆之事从此不必她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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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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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明明看起来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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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更深露重，哥哥解下披风仔细给她系上：“娘亲自缝的，很暖和吧？我的嘉禾本该同京城那些贵女一般娇养长大，这双手本不该握剑挽缰……现下好了，以后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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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手很温暖，他总是这样温柔，哪怕她无数次胡闹过，他从不曾同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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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哥哥明明也不过大他一个时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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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渐盛，十丈开外俱是一片朦胧雪雾，叫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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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的眼睛酸涩，她努力睁大眼睛向前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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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雍州城外还是大周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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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已是关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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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刚回豫北，辽兵就对漳州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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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漳州之战，周兵不战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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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一丢，永泰两城在短短半月内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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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后来她回来力挽狂澜守住了雍州，逼退辽人，这些年朝野依旧有沈慕禾通敌卖国的谣言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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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哥哥？”沈嘉禾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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