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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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和脉搏声莫名冲击得耳膜生疼，沈嘉禾怔忡站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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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能把这一切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在他事事挡在她前替她做完凉州城内这许多事后，又把自己的人生全然交至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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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都记不清以沈慕禾的身份面对世人后，她有多久不能随心所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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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意却说，她想怎样对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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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易璃音在沈家处境最难的时候义无反顾嫁来那天，沈嘉禾问过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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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等有一天她遇到了那个能让她不舍放手的人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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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手指轻勾，沈嘉禾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有些舍不得把这人留在凉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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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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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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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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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偶尔会在私下唤她郡主一样，她可以叫他旁人不会叫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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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祯缠着穗子的手指微顿，“云意”便是他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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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有数鹤，抚翼意无违。（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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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希望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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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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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穷，没去学堂，不曾有表字，便想着将来若能入仕，就请收我入门的老师赐个字。好了。”陆敬祯轻顺过新挂上的剑穗，将佩剑推至沈嘉禾面前，“碧玉配将军的佩剑果然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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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随型碧玉是昔年父亲途径西南高原时偶然得的，未经雕琢，只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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