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节

留神就要犯咳，一咳便停不下来，虽然不是要人命的毛病，但也能折腾得人一整宿、一整宿地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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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五娘此刻便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果然居前，一边抖落着裙角的泥水、一边提着嗓子在柴门外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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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秦掌柜！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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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上几声便夸张地咳上两下，可那果然居的破门依旧紧闭，塌了一半的院墙里安安静静，什么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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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五娘不死心，心道对方是计较她上个月赊的那几十文钱的苍蝇账，所以才在这同她装死，于是提起半湿的粗布裙摆，又转到院墙东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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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是厨房和煎药的药垆，平日太阳还没升起便开始冒白烟，一直冒到太阳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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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那被柴火熏得黑乎乎的烟囱也是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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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当真不在么？窦五娘一阵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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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咳疾当真要人命，若去城里绿松堂拿药耽搁大半天不说，至少要多花几十文钱，她左思右想、终于狠下心来，决定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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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我是来还上个月的账面的，若是不便，我就下次再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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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还没落地，便听那院中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衣衫散乱、头发乱糟糟的身影光着一只脚疾行穿过院子，“呼啦”一下子打开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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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窦五娘，昨夜正理账理到您那份，您今早便找我来了，真是来得正好。没有等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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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五娘眉毛抽搐，半晌才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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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顿了顿，她又踮起脚往对方身后瞄去，“不过你今日为何迟迟不开门？莫不是昨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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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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