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8节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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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瓦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和我说它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恢复原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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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金宝伸出短粗的手指指向雨水绵绵的门外，“是他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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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九叶一时没反应过来，气还在金宝身上，“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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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瓦是他补好的！方才被你赶出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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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如是这般叙述着，秦九叶揪住他耳朵的手终于慢慢放了下来，但嘴上却没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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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床都下不了，怎么补的瓦？你不要欺我同你一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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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补的。他找我要了一块垫桌脚的破木板，用他那把破刀削了块瓦，让我放上屋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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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秦九叶终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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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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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金宝叫不上来他的名字，只能说“他”。其实她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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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问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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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将他看做一个人。她只是把他当做能换钱的金鸭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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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对他全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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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下意识望向那瓦当已掉了一半、参差不齐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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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屋檐下帮她分担过些什么了。金宝是个靠不住的，长久以来，她都默认了一个事实：想要维系住这片屋瓦、撑起这个家，她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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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着，看起来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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