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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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起身靠近她,左手扶在床边上,整个人俯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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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的事,阿姊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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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子高,这样俯视她时便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秦九叶几乎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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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不去,用不着你在这操心。”顿了顿她又觉得还不够,连忙补上一句,“就算去,凭你今日表现,我也未必会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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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沉默下来,半晌退开来,拿起那搭在一旁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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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白日里弄脏了,我洗好晾干后阿姊再缝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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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像来时一样安静地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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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秦九叶突然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憋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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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在那少年走进屋前的一刻,她刚补完自己那条衣袴,抓起那件短褐准备翻过来时,一样东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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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就着油灯一看过后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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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帕子。今日出门时绑在头发上、绣了小草的那条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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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宝蜃楼里乱作一团,他捡了她落下的帕子倒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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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那用绿色绣线绣着的草叶上染了一大片血污,血迹已经干涸,结成了一块发硬的污渍。整个帕子皱巴巴、鼓囊囊的一团,显然包裹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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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片刻,她小心展开那帕子的一角,却见一只小小的、天青色的瓷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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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细瞧,下一刻,窗外微弱的虫鸣声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在窗外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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