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13节

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时，他不会成为那个令人唾弃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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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儿明白，李樵做不到的事，她也一样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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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改变不了自己的底色，她先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出身卑贱、心狠手辣之徒。相比之下，督护为人忠直，出身将门又无门第之见，只待一切尘埃落定后便能与秦姑娘携手一生。他们二人都是做事认真之人、志趣也相投，一人悬壶济世、一人惩奸除恶，可谓天生一对，就连怀玉婶和柳管事那般挑剔的人见了也心生欢喜。你且自己想想，真到了那一日，他二人之间可还有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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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似在说他，又好似在说自己，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几乎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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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都说尽了狠话，却谁也没能压过谁，只将彼此的处境衬托得更加可悲，末了像两只斗败了的土狗，各自耷拉着脑袋蜷缩回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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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李樵终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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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就算真到了那一日，只要她还需要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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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在她身边，让他站在哪个角落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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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做她的药僮、做她的小厮、做她有需要时才会偶尔想起来的那个人。只要她唤他的名字，他便有理由出现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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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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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儿转过头来，她死死盯着李樵那张脸，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同她初见时那个孤傲难驯的少年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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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人难道都没有自尊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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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如此吗？”李樵突然抬起头来，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她，“他那般对你，你也未曾离开她。若有一日许秋迟成家立业、过上另一种生活，你不也还是会陪在他身边吗？难不成你还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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