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14节

了保护他甚至孤身对抗李苦泉、挡在那断玉君的稽天剑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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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他觉得自己快要死在她面前了，她却变得如此狠心，连多看他一眼都如此吝啬，就这么毫不留恋地将他抛在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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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樵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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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声音沉沉回响，自作自受的苦随之弥漫开来，远比他日日饮下的穿肠毒药更令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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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踏上岸边最后一块木板，腐朽的木头因为他的动作摇摇欲坠，随即坠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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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泛起涟漪，与渐渐远去的水声一起隐入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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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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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唤了那两个字，沙哑得有些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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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女子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她并未因此而停下，继续撑起手里的长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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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逃走的时候，她何止在身后唤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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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过他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停下，此刻终于轮到她先走一步，又凭什么让他轻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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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奋力撑起船来，将将撑了第三下的时候，便听得身后“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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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篙顿在水面上，她缓缓回过头去，岸边已空无一人，只剩河中一圈一圈的涟漪缓缓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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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她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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筏子在河中央打起转来，那从小就跑船的女子竟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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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转长篙、焦虑往回划了几下，可四周依旧寂静无声，流淌的河水中连一只吐泡泡的鱼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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