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18节

到现在，她一直在生闷气，再这么下去，对方还没怎么样，她自己便要肝郁气结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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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西斜的阳光洒进屋内，照亮贫瘠的一角，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果然居那间狭小破旧的房间。然而床榻上的少年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往阴暗处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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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望着面前之人微微颤抖的背脊，心头怒气又迅速消散了，她走到床榻旁，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边掏出伤药帮他涂抹、一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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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都来了，为什么还要喝他们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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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后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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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来了，才要继续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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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来了，所以他不能再犯错了。否则如果他再失控怎么办？如果他再伤害她怎么办？如果那夜果然居的噩梦再次上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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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伤害她相比，伤害自己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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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涂药涂到一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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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会失控，是因为那滕狐对你做了手脚、想要试探于你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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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带几分急切地解释着，他就默默听着，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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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早晚都一样的。我早晚都会变成那副样子的，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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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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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坚定地、不容辩驳地对他说出这句话，可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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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终结这一切仍无把握，对能否将他拉出地狱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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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传来他肌肤的热度，蓬勃而富有生机，就像那日他带着她站上城楼时传来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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