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20节

发展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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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人心难防，远胜洪水猛兽、瘟疫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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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穿堂冷风几乎要将她手心的汗吹干时，对方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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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青黑的指尖出奇冷硬粗糙，那双手有多擅长摆弄蛊虫毒物，就有多不擅长握手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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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秦九叶也并不想多握片刻，两人几乎是短暂碰了碰，便迅速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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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诚意，咱们是否该互通一下这些时日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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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对方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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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愚钝的资质，或许要听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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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彻夜苦熬的本事，秦九叶自认不输人一头，不甘示弱地与那滕狐“论起道”来，两人从月升争辩到月落，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提出的问题、是谁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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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从药庐出来的时候，天果然已经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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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辩论令人疲惫，尤其对方还是个言语不知轻重之人，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念经降妖的法师，与之周旋间字字泣血，真真是一夜间愁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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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脚步在凌晨时分的竹林间穿行，她觉得自己好似一抹游荡的“孤魂野鬼”，而踏入偏僻小院的一刻，她便在院中那棵大树下望见了另一只“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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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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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着单薄的衣衫坐在树下，一夜秋风摇落的枯叶落在他发间、肩头，他却浑然未觉，只怔怔望着院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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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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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不要他了，他以为昨日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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