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19节

bsp;毕竟这年头性情好又天资好的孩子也不是没有，何必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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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慰听起来有些变了味道，但对方却好似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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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前，师父从未收过徒弟，但同李青刀个性散漫不同，他是因为挑剔，除了他自己，这世间无人有资质继承他的衣钵。但在居巢一战后，他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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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对方竟心血来潮讲起那左鹚往事，秦九叶也有些好奇，忍不住欠了欠身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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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也出身居巢，乃是百毒不侵之身，所以才被他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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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鼓了鼓，滕狐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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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曲州人，同居巢那鬼地方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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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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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狐双手拢于袖中，肩背微微驼了下去，唯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整个人望着像是蹲在灶台上的一只胖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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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第一次接触那秘方开始，他的一切准则都被打破了。他终于明白，这世上原来确实是有不可战胜之物、耗尽平生也无法求得的答案。从前他有多骄傲、多胸有成竹、多不可一世，之后他便有多惶惑、多不安、多怀疑自我。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在有生之年也无法解开这个谜团，所以才有了收徒的念头，而我不过是当时他身边最好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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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师父收你为徒，只是为了能有人继承他的遗志、破解秘方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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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或许是的，但即使我是他最好的选择，也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我为了获得他的认可，吃了不少苦头，但直到最后，他也依然没有将他毕生所学尽数交于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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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死鬼师父不也一样？毕生本领有一大半烂在了肚子里，唯有记账的本领尽数传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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