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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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公子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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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的公子本就会死。每一个人都会死，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将走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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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狐的声音冷冷响起。他的眼下一片青黑，嘴唇也因干燥而有些发紫，开口时犹如死神本尊在说话，令人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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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此刻的汤吴来说，情绪早已令他红了眼、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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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明明已经寻到了解决之法，为何不肯为公子一试？试都没试过，怎知晓行不通？他本可以活得更久的，这不该是他的结局！这不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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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子的选择。”汤越的声音蓦地响起，疲惫中透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痛苦，“你们若当真尊敬他，便该尊重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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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其余人闻声都望了过来，像是想在这飘摇彷徨的时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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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子的选择是被逼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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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先生与公子相伴多年，难道忍心看他就此撒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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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不可能再有比他更坚定强大之人，更不可能有比他更适合引领川流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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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过他吧，好不好？”汤越再次开口，声音因哽咽而有些沙哑，“你们怎能因自己的无助迷茫就苛求他留在这地狱中？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啊，与其拖着那副病躯在这尘世挣扎存活，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耗尽最后一滴心血，早些解脱难道不好吗？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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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震惊、难解、不甘的声音终于弱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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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走到一处，却要在一朝之间与那个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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