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27节

你杀过多少人，就要救起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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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定地说着那些话，像是在说一件又一件肯定会发生的事。这世上没有绝对，但从她口中说出来，他便会不由自主地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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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我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呢？若我们并不能相守到最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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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芜刀应声落地，连同他破碎的灵魂被落下的竹叶一并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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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阿姊，可会永远喜欢我。阿姊说，永远很远，不让我轻易提起。”少年小声啜泣着，将心底的脆弱坦露无疑，“可是阿姊……对我来说，永远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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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无法说下去，滚烫的泪珠落下，消失在白霜寒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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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她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永远”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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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熬过今天，他甚至不会去想明天太阳升起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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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晴风散的人能有几个有好下场呢？何况他或许都等不到晴风散彻底摧毁他身体的那一天，毕竟叛逃山庄之人都不可能善终，刀剑穿心、伏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血肉被豺鹫啃食、白骨为荒草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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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才是他的未来，这些才是他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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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出现了，在那个狭小拥挤的破烂小院、在和她身边的每个日升日落，他的未来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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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憧憬“永远”这两个字，从今天想到明天，从初春想到秋末，从一个十年想到另一个十年，直到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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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本就不配拥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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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晴风散超过三年，便会留下不可逆转的伤损。超过五年，折寿过半也是寻常。而我十二岁出庄做事、受领晴风散，至今已有十余个年头了。就算我能逃得过眼下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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