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28节

中，这世间又有几人愿意为了所谓崇高的理想耗尽气力、甘受折磨？伏泥之鳛，不知湖泽将竭也。殊不知若这天地都化作牢笼，身处其中的我们又能逃到何处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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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裹挟肃杀之气步步逼近，几乎所有人都预感到了一场恶战的到来，但没有人说破这一切。像是约定俗成的规则，仿佛说破的那一刻，可怕的事就要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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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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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无可避、无处可逃，便只能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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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长久以来背负在身上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公子琰长叹出一口气，随后定定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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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浑浊不堪，目光却犹如初春新融的雪水般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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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这些烦恼琐事压垮了，且想些有盼头的事。等到一切都结束，你在这江湖中也将拥有一席之地，到时候莫说一间小小药堂，或许建立江湖第一大药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说到此处停住，品了品对方的沉默，“怎么？你还不愿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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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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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川流院变成天下第一庄，我也不想成为下一个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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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琰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答案，只故作惋惜地摇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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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倒是美。你以为天下第一庄是卖饼的铺子，狄墨是烙饼的卖货郎吗？做不到的事便不要自我忧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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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哑然，半晌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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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对。不过我还是觉得，等到事成之后，大家各回各家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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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回各家……”公子琰喃喃重复着那四个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若能如此，当然最好。只可惜，川流院中人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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