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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九皋的船要明日才能整装完毕,在此之前,秦九叶等人便跟随谈独策在兴寿镇落脚休整。镇子不大,天气晴朗时一眼便可望到尽头,踏过码头石牌坊的一刻,秦九叶下意识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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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护他们不下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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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邱陵,许秋迟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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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石牌坊前的陆子参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随即简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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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护有事要与金石司的人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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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司?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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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正有些愣怔,这才转身回望雾气未散的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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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望见的大船不知何时早已围聚在这小镇码头外,这些庞然大物借着崎岖山势藏在暗影之中,一望之下竟难察觉,可一旦窥见便令人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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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一道白色身影自其中一艘大船上一跃而起,无声穿过江面雾气、落在了临近的另一艘船上。那人似乎留意到了什么,在船头站定的一刻转头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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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秦九叶终于彻底回过神来,那奉命前来与邱陵汇合的金石司领头人,正是当日在琼壶岛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昆墟呈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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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冲她玩笑般眨了眨眼,自船头上跃下的一刻又变回了如鬼影般迅捷猛恶的安谏使。与此同时,船舷另一侧走出一人身影,官帽束发、月甲加身,面上神情莫测、俱隐藏在阴影中。他似乎又变回了初遇时的那个年轻督护,她望去的瞬间,只感觉到对方移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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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司的人如黑色潮水涌上甲板,寂静无声地将他的身影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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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终于彻底明白了今早邱陵与陆子参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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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参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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